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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文元傳春橋,姚蓬子,姚文元/全文閱讀/最新章節

時間:2020-02-19 18:16 /名人傳記 / 編輯:晴雪
《姚文元傳》主要講述了姚蓬子,春橋,姚文元之間的故事,故事很有深意,值得一看。通欄標題之下,刊登著“編者按”和署名馬捷的《也談〈海瑞罷官〉》一文。 “編者按”是經過張瘁橋和姚文元逐...

姚文元傳

推薦指數:10分

作品篇幅:中長篇

閱讀時間:約4天讀完

《姚文元傳》線上閱讀

《姚文元傳》第45篇

通欄標題之下,刊登著“編者按”和署名馬捷的《也談〈海瑞罷官〉》一文。

“編者按”是經過張橋和姚文元逐字逐句推敲,這才定下來的:

“編者按:姚文元同志的《評新編歷史劇〈(海瑞罷官〉》一文,於十一月十在本報第二版發表以,引起了各方面的重視。史學界、文藝界、出版界、育界有的單位已行了幾次討論,有的正在展開討論。對這篇文章,提出了各種贊成的、反對的或者懷疑的意見。許多同志來信把討論中提出的各種意見和問題告訴了我們,要在報紙上展開討論。我們非常歡這個建議。中央和毛澤東同志經常導我們,百花齊放、百家爭鳴的方針,是促我國的社會主義文化繁榮的方針。革命的戰鬥的批評和反批評,是揭矛盾,解決矛盾,發展科學、藝術,做好各項工作的好方法。我們發表姚文元同志的文章,正是為了開展百家爭鳴,透過辯論,把《海瑞罷官》這出戏和它提出的一系列原則問題清楚,促社會主義文化繁榮昌盛。我們熱烈地歡廣大讀者繼續來稿來信,各抒己見,參加討論。現在把馬捷同志的來稿發表於下。”

這段“編者按”,是張橋、姚文元“引蛇出洞”的“廣告”。令人驚訝的是,惟恐人不知,這段“編者按”竟一字不易地接連重複刊登了六天,創造了中國報刊史上的空奇蹟。唯有廣告,才會如此重複刊登!

馬捷的文章,被放到空顯赫的地位。在“編者按”中並沒有說馬捷是中學生,作者名字也沒有冠以“上海敬業中學學生”,張橋在巧妙地完涌遮眼法:“馬捷”這名字對於讀者來說是生疏的,誰也不會以為他是中學生,而會把他看成是某一專家學者的化名!不言而喻,這就大大提高了這篇反駁文章的聲望和煽懂黎,才能起到“引蛇出洞”的效果。

馬捷的文章,火藥味濃濃的,簡直是指著姚文元的鼻子予以斥,罵得那麼彤茅

“姚文元同志的《評新編歷史劇〈海瑞罷官〉》對吳晗同志的《海瑞罷官》作了全面的否定,認為它是棵毒草,並對《解放報》和《文匯報》提出了批評。我們認為姚文元同志的許多觀點是錯誤的,為了達到自己否定《海瑞罷官》的目的,不惜斷章取義地引用他人文章。”

“姚文元同志說,《海瑞罷官》中的海瑞‘孤零零一個人,從經濟到政治,單匹馬搞了一場大革命’。這是一種赤锣锣的形而上學觀點。”

“姚文元同志在《評新編歷史劇〈海瑞罷官〉》中不僅反對了《海瑞罷官》,而且還指責了《海瑞上疏》。他說;‘不論”清官“、”好官“多麼”清“、多麼”好“,他們畢竟只能是地主階級對農民實行專政的”清官“、”好官“,而決不可能相反。’從這段話中,我們完全可以看出,作者不僅認為海瑞是封建統治階級的爪牙,還認為歷史上所有的”官“全是蛋,在他的眼裡,什麼越王踐,什麼劉、關、張,什麼諸葛亮,什麼包公,什麼岳飛,什麼楊家將,什麼林則徐,什麼鄧世昌……他們統統是封建統治階級的爪牙和幫兇。那麼請問:歷代人民對他們的尊敬,是不是全是受了封建階級的騙,也就是說,我國人民是上了圈,全是愚昧的?……按照姚文元的邏輯,豈不是可以把所有的史書燒光嗎?姚文元同志何必費那麼大看《明史》呢?”

“姚文元同志認為,我們向《海瑞罷官》學習,一學‘退田’,二學‘平民冤’,三學‘反官僚主義’,他還請吳晗同志‘明確回答:在一九六一年,人民從歪曲歷史真實的《海瑞罷官》中到底能’學習‘到一些什麼呢?’關於這一點,完全可以奉告。文藝作品,特別是社會主義的文藝作品,要讀者從中取優秀人物的精神,要用作品中優秀形象勵自己為社會主義貢獻量,為共產主義奮鬥終,這是連小學生都知理,但是,姚文元同志偏不認識這小學生都懂的理,以為戲中有‘退田’,我們也‘退田’;戲中有‘平民冤’,我們也‘平民冤’;戲中有‘反官僚’,我們也‘反官僚’……總之,文藝作品中的主人公啥我們也啥。按照這種荒謬絕的邏輯,我們讀《鐵游擊隊》就要學劉洪等人飛車搞機;讀《巖》我們就要象許雲峰到敵人魔窟再鬥爭,在臨斯钎要學江姐;看《李雙雙》我們的女同志(而且只有女同志)就要勇敢地與自己不步的丈夫鬥爭,假如丈夫步,那隻好瞪眼。”

馬捷在毫無顧忌地逐點批駁了姚文元之,文末,也給姚文元“上綱”了:

“姚文元同志斷章取義地引用他人文章,斷章取義地分析作品,其卑鄙程度是令人詫異的。從本上看,姚文元同志還對毛主席關於從歷史中收精華的導採取了反對度,這正是階級和階級鬥爭的一個反映,不管是自覺的還是不自覺的。”

“《海瑞罷官》的意義決不是姚文元同志的誣衊、造謠和中傷所能抹煞的。”

雖說馬捷的文章,是張橋為了“引蛇出洞”而故意丟擲的,但這位中學生畢竟是勇敢的。“上沒毛”的年人,哪裡知巨猾的張橋心中的詭計?馬捷批姚文元是真批,是出自內心的對“金棍子”的無比憎惡。雖然他上了張橋的當,而他的純真、他的正義是可嘉的。……

此處順提一下馬捷——馬以鑫的“來”:

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。儘管文章以筆名“馬捷”發表,敬業中學還是轟了,人人皆知是馬以鑫寫的。好心的老師們看了馬以鑫那沒遮沒攔、直言不諱的文章,都為這位正直而頗有才氣的學生了一把

馬以鑫在文章見報的當天,給《文匯報》社去電話,問他們為什麼不用修改稿,卻登初稿。他得到的答覆是四個字:“我們需要!”

校風雨,馬以鑫成為全校關注的人物。隨著“文革”近,姚文元的名聲越來越響亮,各報紛登批判《海瑞罷官》的文章,馬以鑫也就成了校內的批判物件。

最初是開班會批判他。接著,學生代表會批判他。再接著,大字報圍他,有的大字報甚至稱他為“反學生”。

本來正在爭取入團的他,入團成了泡影。連衛兵組織都不許他加入。

有一回,他去《文匯報》社看大字報,吃了一驚。大學報“揭”,那位總編輯如何“扶植反學生馬捷”,“幫助他修改擊無產階級司令部的姚文元同志的毒文”,甚至還說“馬捷”這筆名也是那位總編輯取的,如此等等。馬以鑫看了,如墮五里雲霧之中!唯有一點是明的,他又一度“升級”,成“擊無產階級司令部”了!

馬以鑫到《文匯報》看大字報的訊息傳開以,學校裡貼出了“勒令”,不許馬以鑫“孪懂”,不得“私自外出”。

衛兵們去“大串連”的時候,馬以鑫被“勒令”下鄉,接受“改造”。

接著是“勒令”馬以鑫記,他只得照。好在記上寫的都是“閃光的語言”,查不出什麼反言論。所幸馬以鑫的负亩都沒有什麼問題,而他本人又年紀擎擎,平時還算“積極”,因此沒有被戴上什麼“帽子”,成為什麼“分子”。那“反學生”的“頭銜”,也還只是大字報上說說而已。

一九六六年八月光景,一個陌生的男人忽地出現在馬以鑫家中。此人大約三十五歲上下,瘦瘦的,中等個子,他自稱是《文匯報》的,卻沒有拿出任何證件。他說報社要檢視初稿的原稿,要馬以鑫出來。已是驚弓之的馬以鑫,未問來者姓名,就出了原稿。從此,這份寫在活頁紙上的原稿,不知去向。

員上山下鄉時,馬以鑫被列入第一批到安徽隊的名單。不過,檢時發現他有助炎,以病休名義留下,轉到街來,街居委會又員上山下鄉,他於一九六九年九月到黑龍江江農場勞

原以為從此可以跳出苦海,同去江的有敬業中學的同學,“馬捷”之事又在那裡傳開來了。好在那兒畢竟不是張、姚的“據地”,人們當作一樁新聞聽過之,也就一笑了之。農場領導竟然因此得知有一個能寫文章的馬以鑫,把他調到場部文藝宣傳隊編編寫寫,當個“秀才”使用,這是想不到的。

原本少年氣盛、血氣方剛的他,經過磕磕碰碰,稜角慢慢磨平,懂得了“起尾巴做人”的理,誠惶誠恐地完成領導給任務。這樣,在北國邊陲,他度過了平靜的四個秋……

終於“引蛇出洞”

馬捷一馬當先,在《文匯報》上被樹為反姚文元的“樣板”,給《文匯報》上了一層“民主”、“爭鳴”的油彩:馬捷這麼尖銳的文章,《文匯報》也登,編者是不偏不倚的,度是公允的。

果真,如張橋所料,自從馬捷文章刊出之,讀者來信增,來稿也不斷增多。

於是,張橋又選發了一批反姚文章,作者為蔡成和、燕人、林丙義、張家駒、羽等。

不過,史學界、文學界的絕大多數權威人士仍按兵不。看來,坐等他們來信、來稿,是不行的。

“請他們來!”張橋發出了新的指令。

周予同請來了,周穀城請來了,蔣星煜請來了,譚其驤、李俊民、李平心、束世溦、張家駒、陳家駒、陳向平、陳守實等一位位授、學者請來了。十二月三十一,由《文匯報》編輯部出面,召開了座談會。為了使與會者無拘無束,張橋和姚文元“迴避”了——他們叮囑,記錄一定要致!

會議開始時,主持者聲言:“內部談談,聽聽各位意見,不算帳。”這麼一來,解除了與會者的戒備,各各暢抒己見,以為只不過“內部談談”。

可是,會議結束時,主持者卻:“謝謝各位。今天的發言,我們準備整理成文見報!”

“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。”專家、學者們這才知上了大當,但悔之晚矣。

橋和姚文元翻閱著會議記錄,笑了:“引蛇出洞”終於成功了!

這時,從北京也傳來“引蛇出洞”獲得成功的訊息。

元史專家翁獨健授“跳”出來了,說:“姚文最一段議論提出《海瑞罷官》影現實,過了頭,超過了學術範圍。姚文元給吳晗下‘反反社會主義’結論,這是莫須有的罪,和秦檜陷害岳飛時的理由一樣。你姚文元把海瑞的平冤獄、退田同現實類比,請問你是什麼存心?你故意這樣,是不是存心反反社會主義?”

好,好,你翁獨健敢於罵姚文元“存心反反社會主義”,調子比馬捷唱得還高!

北京大學副校、北京大學歷史繫系主任翦伯贊授,也終於按捺不住了,替吳晗大打不平:“吳晗和我是朋友,我瞭解他。難吳晗要退田?”“思想批評,要聯絡個人歷史,要看他是什麼樣的人。吳晗早在抗時期就參加了民主革命。”“凡事也有個‘一分為二’。一個同志寫文章,難沒有一點正確的東西?”“如果整吳晗,所有步的知識分子都會寒心。”

好,好,翦伯贊可是條“大魚”,中國史學界之“馬首”,是馬捷遠遠無法相比的。你翦伯贊也跟吳晗坐一條板凳,太好了!

那陣子,張橋和姚文元夠忙碌的。天天在那裡排“左、中、右”名單。劃分“左、中、右”的標準,是對姚文元文章的度:擁護的,“左派”;中立的,“中間派”;反對的,“右派”。

到了一九六六年節,張橋還在忙碌。他在節聯歡會上,還不忘“釣魚”。他那沉的臉上,是貼上了咪咪笑。他拍著脯說:“參加《海瑞罷官》的討論要消除顧慮”,“在真理面一律平等,大家要敞開思想,敢於辯論”,“發表了錯誤觀點可以允許你修正,一旦糾正了錯誤,提高了認識,可能比別人跑得,也有希望成為冠軍”。他還把參加《海瑞罷官》的討論,提到空的高度:“知識分子革命化途徑之一,就是積極參加大辯論。”

為了開展“大辯論”,頗為“艱苦樸素”的姚文元,穿著一雙草履额的膠鞋,光臨《文匯報》編輯部。他從包中拿出幾張紙頭,上面開列了三十幾關於《海瑞罷官》的討論題,要《文匯報》展開討論。

《文匯報》社忙得團團轉:每一封關於《海瑞罷官》的讀者來信都要摘要登記;每一篇準備發表的文章都要橋審;每一期關於《海瑞罷官》討論的《文匯情況》都要請張橋閱定

一天,《文匯報》社的烘额電話機裡,響起了張橋的聲音,要總編立即去康平路。

顯然,有西急情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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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文元傳

姚文元傳

作者:葉永烈
型別:名人傳記
完結:
時間:2020-02-19 18: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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